【肖根】When this is over
原作：Person of Interest
配对：Sameen Shaw/Root（斜线前后不表攻受）
Notes：
庆祝第五季开播！发个糖吃！
有点病233一个砸镜子跑路的大锤和哭唧唧的根妹【。
私心设定一切都尘埃落定啦~大家都平平安安w
『When the war is over，love beg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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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this is over. 有一段时间里Shaw总喜欢这么说，从解决完一个棘手的号码到不得不适应让她浑身别扭的搭档。
包括听着耳机里黑客柔软的声音做出的承诺。那时候背景音空白得可怕，黑客的声音透过耳骨过快地传进她的大脑，她恍惚地应答，顺带下意识地思考耳朵里那个声音的颤抖究竟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坚信一切事情都有归宿和结局，譬如枪膛里的弹药注定是为了消耗，譬如每个人的生命终将止于死亡，再譬如她执拗地觉得她走在一条别人都看不见的路上，起点是她自己，终点也毫无意外地仍只有她自己。
所以当一切真的尘埃落定的时候，她看着地铁站里散落的酒瓶和那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家伙，一时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拥有了所谓的顺遂和平安。
紧接着她便迎上了黑客带着酒气的气息不稳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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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比她想象得更为持久，特别是在Decima将她囚禁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又不肯让她看到一点点亮光的时候。时间被刻意地抹杀掉，甚至连声音也没有，她坐在黑暗里默数，试图分辨出距离她被抓究竟过了多久。他们似乎很讨厌按时打开那个狭小的窗口送进来必要的水和食物，她从衣服上撕下细长的布条，摸索着在窄小的折叠床头打下一个个的绳结。等到有一天她终于从剧烈的胃痉挛与眩晕中全身颤抖着醒来，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挣扎永远没有尽头。
也许纽约的盛夏早已经过去，也许那台满口道德仁义的人工智能早已经节节败退，再也许，那些她在心里盘算了好些天的人们压根儿就没能逃出那个证券交易所，他们像她一样倒在血泊里，面前铺展开一条别人都看不见的路，起点是他们自己，终点也毫无意外地仍然只有他们自己。
至于Root。
她的大脑在一片让人恶心的混沌与空白之中揪出一句话来。她不太记得自己是否说过又是在哪里说过，她总觉得她欠着什么人一个承诺。
她最讨厌的就是无休无止。她讨厌一切说过的话没有结果也没有尽头。
绳结在她烦躁的拉扯中砰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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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和沉默被打破的时候她正拼命把背贴在墙上试图克制席卷全身的颤抖和疼痛。他们给她的食物里加了什么，让她在发烧的昏迷与清醒中浮浮沉沉，周身被难以摆脱的酸痛和无力永无休止地叨扰。她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滴滴答答地全是额头上落下来的汗。
她在迷迷糊糊中被转移到一间更为宽敞和明亮的屋子里，紧接着脖子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她几乎有些享受地任由麻醉剂在身体里四散游走，然后她便看见了Root。
黑客在她面前歪头笑着，纤细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把修长漂亮的手术刀，刀片在过分强烈的光线里闪着迷人的银白色，她眯起眼睛出神地盯着那抹亮色，更远的地方是黑客凉薄好看的嘴唇。
纽约闷热的夏天里她曾在她的身上游走，细小的刀身划过她胸前大片裸露的皮肤，深棕色卷发的女人俯下身子耐心地舔舐那一长串的血珠，她在满足的叹息声里将整张脸埋进那些有些干燥的头发，洗发水的味道冲进她的脑海，心口好像有火焰燃烧。
她舔了舔嘴唇，继续看着面前人挺拔又有点娇俏的鼻尖。
刀正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的左耳。
『It won’t hurt, sweetie.』她的小黑客饶有兴致地俯下身子来，长卷发落在她脸上。
『Of course.』她下意识地咕哝着，一滴汗顺着指尖啪地落在地板上。
她在皮肉切割声中感受到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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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won’t hurt, sweetie.』女人好看的鼻尖蹭在她骨骼分明的颈窝里，脖子上的酥麻让她环住对方肩膀的手用力勒紧。臂弯里的黑客瘦小得吓人，她狠狠地把Root扣在胸前，又有点不放心地松了松力道。
『Of course.』她腾出在黑客光滑的脊背上游走的另一只手，指尖缓慢地蹭过对方手中危险而迷人的刀刃，比刺痛更先到来的是快感，她满意地吮干了指尖的鲜血，低头看着那把银白色的小刀亮闪闪地靠近她的胸膛。
痛觉来自很遥远很遥远的世界另一端，却不是从胸前传来的。
她疲倦地睁开眼睛，比光线更先刺激了感觉的是她无比熟悉的声音。
那来自长期看守她的几个人。
『你是说她竟然没有反抗……？』
『当然。亲眼所见。』
『幻觉真是种让人丧失抵抗力的东西不是么……』
『……』
耳边尖锐的疼痛在一瞬间被放大，她猛地从病床上直挺挺地坐起来，手心里布满了湿滑黏腻的汗。
『等她的小女朋友看到这一幕……』
『希望会像我们想的那样。』
她颤抖着手去摸左耳的痛处，那里有一条崭新的刀口，未埋好的线路从里面恶心地伸出来，她想吐，她徒劳地摸索着想要寻找一把枪。
她看着镜子里憔悴得脱了形的自己，她想起Root耳边那个张牙舞爪的刀口。
不能。
Root还活着。
她不能再落入这种圈套。
她梗着脖子对镜子里的那个Sameen Shaw怒目而视。
『FUCK THE WORLD.』
镜子应声而碎。
前特工掂了掂手心里的碎片，在划破最后一个守卫脖子的同时划开了耳根的刀口。
鲜血和歪曲杂乱的导线跌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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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摆脱Decima的追兵并没有想象中的难，逐步恢复的理智告诉Shaw也许情况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既然Root还活着，那这个世界可能还没有完蛋。
特别是当她透过街角看到一个正在追她的Decima特工突然崩溃而痛苦地捂住了耳朵的时候，她开始相信也许真的是The Machine的干扰产生了作用。
鲜血正源源不断地顺着耳朵流下来，Shaw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来缓解越来越强烈的疼痛，她不得不这么做，否则Decima的特工可以轻易用耳后的那根植入神经摧毁她甚至找到Root。
而现在她总还不至于一无所有。
她尽量小心翼翼地走着，渐晚的天色为她提供了绝佳的掩护。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回地铁站去，尽管她并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地铁站是不是还安然无恙。
等到她终于撞进回城的地铁入口，被她粗鲁地撞开的安检小姐突然在后面喊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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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也许您漏了什么？』
她被那个声音震得浑身一颤。
高挑的棕发女人带着艰难又滑稽的笑掀开帽子向她走过来。
『Did you miss me, sweetie?』
她憔悴的脸上布满泪水。
而Shaw愣在原地，第一次无比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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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的味道强硬地闯进她的鼻腔，紧接着是口腔。她被黑客紧紧地箍在手臂里，带着浓重酒气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狠狠纠缠。她抽出手臂单手扣住Root的后脑勺，蹭着Root的脸拼命地回应。
亲吻很快变成撕咬，Root的牙齿在她的唇上不要命地啃咬，酒醉的黑客用了比往常更大的力气缠在她的身上，黏腻的唾液混着血液一次次冲击着她的口腔。她温驯地舔咬着自己和对方的伤口，双手抚过对方伤痕累累的身体，继而捧起那人消瘦的脸颊。
她的小黑客软绵绵地环着她的脖子半趴在她身上，瞪大的眼睛里全是酒醉的迷离，泪水比找回Shaw的那天来得更加汹涌，那些水珠湿漉漉地落在Shaw布满枪茧的手上，继而落在地板上开出小小的花。
她抚摸着黑客早已结痂的右耳，而在她的左耳上有一样的伤疤。
她们属于彼此，也完整于彼此。
『Is this over?』她的小黑客含含混混地问她。
『Yes， it’s over.』她看着Root盈满泪水的眼睛，温柔地圈过她吻上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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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the war is over，love begins.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