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福华]Never Stop(一)

看完圣诞特辑我已经彻底没有我了……

终于忍不住还是来开坑写文了。

这个文一定会HE,一定会HE,一定会HE。请相信我。

开始的场景是新娘案结束之后,夏洛克回到贝克街。因为是侦探思维殿堂的信件,所以医生看不到w

很快会把圣诞特辑里的梗全都甩出来,相信我,就算过程中有刀最后也绝对不会虐。

 @AsukaSH   @葱开开 来,张嘴吃粮!

【第一章】

【来自侦探思维殿堂的信件一:另一个理由】

我亲爱的约翰:

在贝克街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昏暗,厚厚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差点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冗长的梦境里仍未醒来。可卡因残余的效用让我即使昏睡了这许多个小时仍然觉得有些头晕。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还在我面前打转的天花板,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哈德森太太洗盘子的声音告诉我现在是晚上七点一刻,晚饭刚过,她在厨房里一边洗盘子一边听着某个无聊电台的八卦节目,我曾不止一次地嘲笑过她的品味,她回答我的是把盛了饼干和红茶的盘子重重丢在我面前。

窗户是紧闭着的,由此造成的空气不流通让我觉得烦闷且燥热。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总之我觉得自己急需一些新鲜空气,于是我闭着眼睛将盖在身上的衣服掀开来,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打算去开窗。略微想了一下,我把手探到身后去,摸到那件刚刚被我随便地丢在床上的衣服拿起来抖了抖,决定把它先挂到你的衣架上去。

即使我仍然头晕得厉害,我也大概能猜出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会忍不住脱口而出的问题,你会有点习惯性地歪着脑袋,嘴巴弯成那种哭笑不得的角度略有迟疑地开口问我:“夏洛克,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怎么闭着眼睛把你的衣服认出来的?我得说这显而易见。

你不吸烟,极少饮酒,所以你的衣服上没有我那么浓的烟草味,但是很不幸你有我这么一个让人头疼的朋友,除去拉着你奔波于各种稀奇古怪的杀人案现场之外还在贝克街到处藏匿香烟,就算满胳膊上贴满了尼古丁贴片也从来没减少过我对香烟的欲望。你很讨厌我吸烟,每次看到我吸烟的时候都像被夹了尾巴的浣熊一样无声地龇牙咧嘴,我几乎能脑补出要是你还留着小胡子这副表情该是多么好笑。不过我偶尔的,确切地说是最近越来越频繁的吸烟还是让你的衣服沾上了一种特定程度的香烟味道,尽管你结婚后就很少再回贝克街,不过这件衣服自你离开贝克街后就只被洗过一次,今天是你第一次把它穿出来,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我有自己的方法。所以理所当然地,辨认自己在你衣服上留下的烟味,即便是被清洗过一遍的衣服,对我来说也轻而易举。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通过仅有的一条线索就得出确定的结论,总有那么一些东西重重叠叠,看似错综复杂最终指向的却是同一个答案。所以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理由让我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就敏锐地辨别出这是你的衣服。

和玛丽订婚以后你就渐渐不再住在贝克街,偶尔匆匆出现几次,也多半是在忙着筹划和婚礼有关的种种,我渐渐地习惯221B那张沙发椅上只有慢慢落下的尘埃。偶尔那张沙发椅的主人出现,旁边也多半坐着笑盈盈的玛丽。她眨着眼睛看着你,你就带着一种,怎么说,有点不自在但是又有点开心地笑起来。

婚礼说来就来了,我冥思苦想终于攻克的伴郎词看上去似乎效果很好,起码哈德森太太、茉莉和雷斯垂德都看上去有点想哭,把人说得想哭似乎一直不是我的本意,但是以所谓世俗人的眼光来看,我的伴郎词应该还算是成功。

特别是在你站起来拥抱我的时候,我虽然僵硬得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居然也有了一点想哭的冲动。不过这种冲动很快就被占据我大脑至高位置的冷静和理智压了下去,你把我抱得太紧,双臂勒得我有点疼。我飞快地想着要是这个时候我也激动起来,大概连你也要跟着哈德森太太他们一起哭了。我可不忍心再看一次你哭得说不出话的样子,上次在你求婚的餐厅里看过一次就够我受的了,你抽噎着又有点生气,眼眶红红的让我有点想笑,又有点忍不住想去拍拍你的肩膀或者揉揉你的头。

我说不上来为什么那么不想看到你哭的样子,我好像习惯了你在我暴躁发火的时候一脸正直地看着我说夏洛克你冷静下来,或者在我又做错了什么事情伤害了别人的时候气冲冲地指着我说夏洛克你这个混蛋,我的医生是个天生有种正义感的人,他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比我沉着冷静,又在犯下错误的时候比我更勇敢诚恳。

所以我不想看到你哭的样子。你可以生气可以激动,但是哭,那意味着一定有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感慨或者歉疚。我太了解你,所以我愣了几秒钟,然后有点僵硬地拍了拍你的后背。

那场婚礼我离开得很早,我看着你搂着玛丽在人群中跳着舞,雷斯垂德那边案子的事情也已经收拾停当,似乎没什么人需要我,所以我披上风衣开始沿着街道往贝克街的方向走,心里想着晚上要干点什么把无聊的时光打发掉。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那么快就回来找我了。

回去的时候路上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雨水敲在我的风衣上,有几颗执拗地透过我没有好好系的围巾钻进脖子里,湿乎乎的很不舒服。我有点不耐烦地将风衣随便地挂起来,刚解开衬衣的袖扣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那敲门声响得极无规律,又重又急像是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For god’s sake……”我咕哝着,然而打开门的瞬间我所有的怨怼和无名的怒火都被门前的那个人压了回去。

你穿着来不及换下的西装,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原本收拾得挺好看的金黄色头发湿乎乎地黏在额头上,看上去滑稽又可怜,我迅速低头扫了你一眼,你裤脚上的泥点告诉我你大概是发现我不见之后一路狂奔着回来的,你有些急促地喘着气,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在那一瞬间觉得有点高兴。那一瞬间我真希望你是反悔了,你发现你其实不想和玛丽结婚,或者你觉得现在结婚为时尚早,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我就是觉得你这次回到贝克街,大概是不会再走了。

“哦——约翰,是你。”我装作毫不意外的样子把你迎进屋子里然后紧接着往楼上走。可是第一步刚迈出去我就知道我大错特错了——你没有脱掉你的外套。

如果你今晚要留宿贝克街,你一定会像你平常习惯的那样进门就把外套脱掉挂在门口的挂钩上,紧接着你会和我一起上楼去。我总是走在你前面,拧开门把手侧着身等你跟上来。

可是你没有。

你就那样穿着那件黏在身上的湿外套跟着我上了楼,期间你有点不安地搓了搓手,但是破天荒地,一句抱怨或者感叹都没有。哈德森太太还没有回来,空荡荡的房子里安静得出奇,只有我们俩的脚步声,沉重而且拖沓。

我在那一刻知道你今晚不会留下,以后也不会。你或者是出于朋友的担心跑来看看失踪的我又任性地跑去了哪里,或者只是路过来取什么遗落的东西。

你还是彻底地从贝克街搬走了,搬去和玛丽一起住了。我的医生,要和他的妻子从此生活在一起。这本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却不知道该欣慰还是悲哀。

莫名的凉意从我的脚下袭来,紧接着又是那股莫名的怒火,我明明知道你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听着你的脚步声我感觉到怒意仿佛熊熊烈火一般快要把我烧出一个大洞,被雨水打湿的衬衫像驱之不散的阴魂一样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那里一片寒冷,冰火之间我的视线竟开始模糊起来。

我开始怨恨自己刚才的盲目自信,该死的,夏洛克,你那引以为傲的判断力究竟都去了哪里?!你从哪里看出他今晚要留下来?!

我下意识地扶了一把楼梯的护栏。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夏洛克。

冷静。冷静下来。

我学着你平时的样子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有点颓丧地跟我上了楼,还是在那张沙发椅上坐下来。你有点不安地交叉着双脚,双眼盯着脚尖的方向,你的手指微微地颤抖着,看上去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不知道该开口说点什么,我本来也不擅长在案件之外的事情上和别人沟通。我只好像我平常那样把自己扔进了那条长沙发里,侧过脑袋斜着眼睛看你坐在那里,彼此相对无言。

房间里的灯光不很明亮,我逆着光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你略有些蜷曲的睫毛。你沉默地待在那一片阴影里,抿了一下嘴唇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

你离开贝克街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哈德森太太从婚礼现场回来,看到淋成落汤鸡的你惊得大叫。我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你一步步走下楼梯,你的西装其实有一点干了,背后看上去皱皱的。我很想冲上去帮你整理一下,可我的双脚就像被世界上最沉重的锁链拖住了,愣是被困在原地一步都迈不出去。

我看着你沉默地走下楼梯开门走出去,直到关门声响起我才如梦初醒一般。我迅速地回转身去从衣架上扯下你常穿的那件厚外套,几步跨下楼梯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我猛地推开门,正好看见你已经去了马路那边的背影。我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拿着那件外套,沉默着回到了房间里。

是的,这就是我所谓的“另一个理由”。我曾拿着你的外套站在221B的门口,手掌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感受着那件外套的触感和重量。可你离开之后我不管把那件外套放在哪里都觉得浑身难受,于是我第二天一早就打发哈德森太太把那件衣服送去了你和玛丽的家。

所以你看,约翰,就算在黑暗中我也能准确无误地认出你。不是因为我善于推理,而是我太过熟悉,和不得不承认的太在意。

你的,

夏洛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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