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莫扎特】【莫萨】私人诊所

精神病发的产物【。】说好的萨聚聚胃痛已经被我完全写歪了…根本没有痛…吓死萨聚聚是唯一主旨【并不】医生第一人称,请在看文的时候自觉把小丑先生的脸带入医生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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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块沾着沥青和死苍蝇的窗玻璃再次无端碎裂之前,我想先向坐在我跟前的诸位讲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与我并不相关,却又的的确确与我相关。我是说,我并未参与到这个故事之中,却又真真切切地左右了它的结局。这是个故事,或许又不是。

您也许要糊涂了,后面的桌子上有加了酒精和新鲜鹿耳朵的茶,您自斟自饮便是。

如您所见,我有一家医院。

或者更确切地说,我有一家私人诊所。

请把那把我搁在火炉前的手术刀取来,啊不,我是说盘子里和蝙蝠翅膀在一起的那一把,多谢。

这便是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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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医生,如果您愿意或许也可以叫我私人医疗顾问。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从不强迫我的病人做这做那,我开处方,我丢给他们脏兮兮的玻璃药瓶,我晃荡着一把镊子戳了戳烟灰缸里的蚊子,至于他们听或是不听,惊叫着跑出去或是把一杯冷水灌进我的衣领,都与我无关。你且来,且走,都随意。

反正他们来的时候是病人,走的时候一样也是病人,唯一的不同在于他们换了种病的方式,而这在一个医生的眼里,更确切地说,在我的眼里,并没有什么差别。

再也许等我高兴的时候,我是说,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我很乐意帮那些沉溺在幻想和痛苦中的人结束生命,该怎么形容那种满足感呢,我觉得他们吐出最后一口气的声音甚至比尸体被焚化的声音还要美妙。

我把炉子里煮的滚沸的药倒进罐子里,等它们凉下去再丢回去煮沸,等待的间隙里我在转椅上转了个圈,刚好看见一针过期的针剂便顺手扔进了药罐子里。

天黑的时候我就关上门,诊所的楼梯间是我的房间,我给自己倒了杯加了蓝莓的伏特加,在碎成三片的镜子里晃了晃红色的头发,咧开嘴满意地笑起来。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拍响了诊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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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请问您在吗!”生了锈的防盗门哐哐地响,我顺手把那杯没喝完的伏特加放在了手术盘里,啊别在意,手术盘用来放杏仁和松子也很不错。

我们说回来,对,我摆了个足以露出牙床的微笑哗啦一声拉开了门。

坦白讲,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他的声音给人感觉的那么焦急。我盯着他梳到后面去的头发,目光在一缕散乱下来的碎发上打了个圈儿。我一只手撑在门框上忽地向他靠过去——哦别露出这种表情亲爱的,我只是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您的茶喝完了?味道如何?——我就知道您会喜欢的。

这个人的衣服,我得说,非常讲究也非常整齐。他在繁复的衬衣马甲和黑丝绒呢子外套之外还给自己加了一朵更为繁复的领花,黑色的,带着闪闪发光的钻与翘起边缘的那种。我想起小时候跟随我的老师四处游历的日子,那样华贵的装束应该属于那些深居皇宫之中的贵族。

哦再或者,属于那些为皇亲国戚服务的傻子们,我不慌不忙地伸出食指在空气中点了一下。

他在彬彬有礼地冲我鞠了个躬之后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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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并不舒服。我是说,你看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和因为抓挠散落下来的头发就能知道。

我扔了个漂浮着兔子尾巴的热水瓶给他,他谨慎地从水里捞起那只灰黑相间的尾巴看了一眼,嫌弃地放下了。

“您——怎么了?这位——先生?”我靠在转椅背上歪头咬着舌头看他。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染着紫黑色指甲油的手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的胃。

“我的胃总是疼,”他的声音很低沉,但他的语气告诉我困扰他的绝对不是胃疼这么简单。

嘿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个医生,当然看得出他有什么不对。

“除此之外?”我保持着那副笑嘻嘻的表情问。

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还有身体的其他部位,比如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他指了指肩膀,“还有这里。”——我用一千颗心脏打包票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哦这可不太好,”我故作严肃地皱眉看着他,听到这话他的络腮胡子似乎僵住了。

“通常来说,”我把大半个身子探出桌子去信口开河,“这意味着你的脑子坏了,生理学意义上的那种,哦可能肩膀也是……”

他明显地抖了一下。

“还有心脏,心脏可能衰竭了,也许还有肝或者是肾?”

他要哭了,我打包票。

“内脏换一套吧,”我用目光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那套灰熊内脏标本,“也许有用也许没用——”

“你就要死了。”我认真地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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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医生……”他很不甘心地咳了一声,也许是吓得,我不知道。

“有遗言吗?”我戴上眼镜拿起了纸笔。

“您还没有好好给我诊治……”他继续嘟囔着。

“嗯?”我从鼻子里笑了一声,“那你说说,你的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都是怎么开始的?”我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三个月前,我和我的爱人搬家到这附近开始。”他理了理思绪,吸了下鼻子慢条斯理地说起来。

“我的爱人是个很有才华的音乐家。”他先抛出了一个判断句。

“三个月前我们搬家到这里,那些奇怪的疼痛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我们的生活……很平静也很幸福,我非常爱他,胜过爱我自己。”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他有时候像个任性的小孩子,”男人理了一下衬衣领,微微地翘了翘嘴角,“他常常半夜跑到琴房里演奏那些突然跑进他脑海里的旋律,又常常因为看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取消掉准备了好几个月的演奏会……”

我又一次挑着眉毛笑开了:“性生活呢?”

“性生活……恩什么?”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盯着我突然不知所措。我眯起眼睛看了看他的领口下面,不想说我已经轻易地数出了一连串的吻痕。

“你没救了。”我又一次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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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灰着一张脸出门去的时候我愉悦地在桌子上翻了个跟斗。

毕竟已经很少有人像他这样老老实实来看医生又这样轻而易举被吓得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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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三个月前搬家过来的时候,我正坐在窗台上用力漆着那扇破破烂烂的窗户。

也许我忘了告诉你,他是我的邻居。

他的爱人,那个名叫莫扎特的小音乐家,常常在一大早就冲去门去四处寻找他的音乐,以至于我总是在太阳越升越高的时候看到萨列里气急败坏地在院子里转圈——莫扎特又一次消失在了即将举办的音乐会之前,而这意味着那些出钱举办音乐会的人会拿着账单找到萨列里的头上。

谁让他每次都一个人把小音乐家的音乐会筹备得妥妥当当来着。

于是萨列里的生活里充斥着被他的小爱人爽约,赌气,和好再爽约的精准循环。

不善表达的乐师错过了很多次生气时的晚餐,废话,饮食不规律他当然会胃痛。

而那些肩膀和心脏的疼痛,不过就是在床上享受酣畅淋漓的性爱的时候用力过猛或是胸口被狠狠啃咬了而已。

至于那些隐隐约约的脑袋痛——

该死的萨列里是不是忘记了他昨晚被莫扎特推倒在床上时撞击发出的那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这破医院的隔音不好,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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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开出了我的处方,毕竟如您所见,我是个医生。

我在休息日出门的时候向这对爱侣的信箱里扔了一本食谱大全。

我以我的医德打包票——

莫扎特会爱上为他的爱人烹制晚餐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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